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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旅游谈起
2014-04-16 10:27:00 来自:四川报道 编辑:

□文 于洋

从旅游谈起

我对旅游一道,实在找不到说法。现在对“旅游”一词,总觉得颇落俗套,很多人改称“旅行”。大概取大前研一的意思:凡是心有所想,必定身体力行。或者取且行且吟的浪漫味道。“游”字太过散漫随意,多草率的感觉;“行”字便多了分身处其间,偶得妙悟的诗意禅境,颇合亚里士多德“散步哲学”的遗风。但是无论这些说法如何变化,我对出门远游一事,始终提不起兴趣。

对于旅游,我干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以前和朋友驱车去陈子昂故里的时候,车停在半山腰的院落里边。我下车买了瓶水,买了盒烟,就上车“躲进小楼成一统”,翘起脚看书,叫朋友自去游历,不用管我。现在想来未免幼稚,当时却有典故里“乘兴而至,尽兴而归”的感觉。这算不上年少无知时候的叛逆,只是我太懒的原因,一想到山路崎岖,烈日当空,尽管青山绿水环绕,但光线总是无孔不入的,哪块地方能得半点安宁,想到这里,心里就踌躇。

人生如戏,绝非仅指它梦幻不真实;对我而言,它还充满起承转合。倘若不是小时候调皮捣蛋,父母认为这是天性,我早被驯化成教室里的侏儒;但如果又不是顽劣不堪,天性不拘管束,恣肆妄为,高中也绝不会浑浑噩噩,幼稚无知;但若非高中蒙昧无知,深恶自己行为,到了大学,估计还是我行我素,依然无知。初中读梁实秋先生的书,上面写梁任公先生在他学生徐志摩婚礼上大骂新郎,说什么“用情不专,乃至离婚再娶;性情浮夸,以致学问不精。”我当时对徐志摩哂笑不止,认为当时我行事虽嚣张大胆,但是小孩子天性;要是等大一些,或者到了他那个年纪,绝不会性情浮夸。现在只能把它当童言无忌看。所以郑愁予的《错误》并不能让我觉得生命偶然,因为注定丈夫离开,注定妻子空守,注定有马蹄经过,这就不再是美丽的错误,而是生命的必然。生命是一部小说,命运给你写上一个情节,制造一个矛盾,然后妙笔挥毫,又让一切在机缘巧合之下,举重若轻地化解掉。

当然还有一些原因,也使我对旅行兴趣不大,不过都是些微薄的托词。譬如,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世界各地要被划分割裂成无数块,各有分工,这一块让我焦灼不安,进入另一块就能让我荡涤污垢。正如我从来不为茶馆这种草根文化的发源地感到欣喜,我只是悲哀为什么哈贝马斯的所谓公共领域会被人为的社会因素所割裂局限进小小的茶楼里的小小茶桌中我生活之地如此不堪以致我要逃脱,没有太大必要,正如叔本华在《悲观论集卷》里说的,跳出生命来看生命,它毫不重要,只是条爬虫。

但我必须承认它践行生命的意义,生命或会因此变得厚重。可我是懒骨头,愿虚构这一切去体验。但是这话,对于旅行过的人会不值一哂,因为这种刻骨铭心,融化进血液,变成毕生性格气质的生命体验,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虚构出来。我知道这个道理,我也佩服一种人,评价这种人只要十六个字:贫无立锥,富可敌国;名满天下,无人识得。一个人能在立锥之地,想出永恒的真理,最让我折服。就像康德至死,都未有离开他家方圆几里。而最终这场议论只能止步于体验生活践行生方式的不同。

编辑:朱涵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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